张茗小

《折花记》(古风) 异族使臣👍🏻×绝美舞伶🐟(甜宠肉文,下篇是肉嗯)

上篇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一)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赞多初见刘宇时,是在暮春的四月。


      彼时帝都的牡丹开的正盛,层层叠叠的硕大花朵色艳欲滴,风流旖旎,绣遍皇宫池畔。宇野赞多作为扶桑使臣的一员,正随着华夏国年轻的帝王游览宫池,寻芳赏花。

      宫铃阵阵,华盖如云,繁花似锦,赞多为这华夏大国如梦般的绝美风光感慨不已。因他相貌英俊,气质伟岸,出落得似山涧苍鹰,不时有华衣彩袂,珠翠满头的名媛宫姬向他投来倾慕而娇羞的目光,但赞多都丝毫不为所动,只一心欣赏那名花美景。

   

    游览片刻,众人行至一处池畔盛景。此处的牡丹与别处不同,清一色全是白牡丹,朵朵皆似夜幕中的晃晃明月。

   “看!是‘白牡丹’呐.......”旁人的议论与惊叹将赞多的目光引向花丛中一抹白色的身影。

   

     只见一少年白衣胜雪,青丝高束,在花丛中衣袂飘飘,翩翩起舞。 

     来自异国的赞多从没见过那样的舞,轻灵,飘逸,洒脱,若飞若扬,仿佛一只世外的仙鹤。兰花盛开在他纤白的指端,莲花绽放于他轻盈的舞步,翩若惊鸿,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。

     舞毕,那人停顿下的蓦地一个回眸,赞多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:面容莹白清嫩,眉若远黛颦蹙,眼似柳叶含情,唇绽颗樱。

    好一个绝色佳人。

    白衣少年的目光不经意落到赞多身上。对视的瞬间,时空仿佛凝固了,赞多感到自己的呼吸也停止了。

     那一双盈盈秋眸含水入梦,抬眼间如一沓人间烟雨,直直洒落进赞多的心湖,眼下一颗泪痣也点烙在他的心头肉上。

      勾魂摄魄,一眼万年。


      赞多因为那一刻的对视而心动不已,定在原地。然而那人的目光并没有停留赞多身上,而是很快穿过他,投向那年轻的帝王。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见过陛下。”那人的声音细嫩清澈,眼中闪过愉快的明亮,嘴边漾开羞涩的浅浅括弧。

      “阿宇的舞真的是越来越妙了,不愧是孤的‘白牡丹’。”皇帝也温和含笑地看着行礼的美人。


      “此舞只应天上天有,这刘宇不愧是陛下亲自封的‘白牡丹’啊!”

      “啧啧,牡丹虽美,终究是种来给人玩赏的;这刘宇再好,终究不过是一戏子,奴才罢了......”


      原来那人就是众人口中名动京城的‘白牡丹’刘宇,当今最得圣上恩宠的少年名伶。俳优出身,十四岁入宫,十六岁便以一舞技惊座上,名动天下。因其跳舞时常一袭白衣,舞姿华美大气却又超凡出尘,被皇帝亲封国花“白牡丹”之名,一时恩宠无限。

      然而就如旁人议论的那样,舞技再高,在世人看来不过是邀宠的工具;斯人甚美,终究是不入流的伶人戏子。那些投向刘宇的艳羡目光中多多少少带些玩味与狎邪,包括那坐在皇位上的人。


     但年少的刘宇并不知道这些,他享受跳舞时俊美温润的君王投来的惊艳目光,沉溺于一国之君的褒奖赞叹与温和相待。

      那人会亲切地叫他“阿宇”,对他说话时总是眼带笑意,有时还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,亲吻他的发。面对这样英俊温润的君王,情窦初开年纪的刘宇自然心中对他有了些别样的情感,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份眷恋与爱意。

      赞多自然注意到了那样的目光。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羡妒身边年轻的君王,即使他从来都知道他是九五之尊富有天下。


      回到使节馆中的赞多无论做何事,脑海中总是浮现刘宇那飘逸的舞姿,摄人的双眼和淡淡的微笑,丝丝缕缕,缠缠绕绕,将赞多的心越缚越紧,欲望却在其中愈发叫嚣膨胀,夜不能寐,食肉无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牡丹吗?莫不是只妖精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想,亲手把它折下啊。


        皇宫夜宴上,曲水流觞,花月交映,众人尽兴。又到了例行赏赐异族使臣的环节,喝得微醺的君王心情大好,大手一挥,道:“各使臣有何想要的赏赐尽管提出,只要是孤能做到的,有求必应,以结贵国之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本是例行的客套之词。 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当赞多提出要君王将刘宇赏赐于他的时候,众人一片哗然。座中的刘宇更是一惊,手中的酒杯差点端不住。

      “陛下,臣不愿意离开陛下,臣……”刘宇小跑出来扑通一下跪在大殿上,想向君王求情不要同意。谁知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皇位上之人一个制止手势打住了,示意他不要吭声。

      那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。刘宇黯然垂眸。


      君王的眉头微微皱起,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那大胆提出要求的异国使臣。

宇野赞多,扶桑使节团中最富声望的青年武使,年轻有为,极受扶桑国王的器重。其人武艺超群却低调沉稳,忠厚敛行,怎么看都不像是提出如此冒险要求的人。

      看来......

      君王望着座下目光如炬,神情坚定的赞多,忽然眉头一松,爽朗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“这有何难,不过一舞伶耳。爱卿如此想要这朵“白牡丹”,孤将其赏你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倏地一下,刘宇感到心中什么东西被人狠狠捏碎了,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座上的至尊之人,第一次感到那人如此的冷酷陌生。

      往日的恩宠与温情竟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云雾,大风一吹就散尽了。原来在君王心中,自己也不过是用来起兴的低贱“玩意儿”罢了,闲时召之即来,有需要便可毫不犹豫地弃之于人。

      始终是自己高看了自己啊。刘宇苦笑。 

      赞多一边谢恩,一边目光偷偷飘向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刘宇。他留意到了刘宇那有些失魂落魄的神情,心中竟也不自觉地跟着隐隐作痛起来。双拳不禁紧握了握,他不想看到那人伤心难过,但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,他必须那么做。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这是他从小就深知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他要他。他要将那只雪白的牡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,以爱的名义将其囚禁浇灌,让那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他,只为自己绽放光华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二)

       刘宇不太明白那个宇野赞多是怎么回事儿。他对那个异国使节的印象只停留在牡丹苑里的匆匆一瞥,当时只觉得这人气质特别,与常人不同,身形甚为伟岸。其他的便没怎么在意,甚至连这人的长相刘宇也记不太清,之后更未曾留意。不知他为何执意将自己领走,不过素来听闻扶桑男人残忍好色,想必这位使节大人也无非是见色起意之徒。跟着他,恐怕自己要遭不少罪。

      刘宇越细想越觉得自己身世悲惨。身为伶人本就贱如草芥,如今没有了君王的恩宠与护佑,又将跟随服侍一个扶桑武人,自己未来的境遇必是一片愁惨,随风飘零。


       不过初到使节馆的第一天却与刘宇想象的不太一样。他倒是未曾料到宇野赞多这个异族男人还未曾娶过妻,众人皆传扶桑国的男子精力旺盛,淫靡纵欲者甚多,妻妾成群乃是常事。他入住使馆前还有些担心如何在赞多家中自处,结果到了馆内才发现这男人的家中人丁甚少,门庭清净,连个妻妾家眷都不曾有。不过这也正好趁了他的意,自在清净,省的被卷入到复杂的人事关系中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   他搬来的第一天,赞多到晚上才回馆看他。听着那人步入房中的脚步声,刘宇也开始紧张起来。他虽见过那使节大人两次,但都印象模糊,只记得那人总是神情淡漠,有些严肃。

      他害怕那男人,害怕那人身上的异域血统和陌生气质,那代表着未知、变数和难以接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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